第 27 章_娇后婴宁(重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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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7 章

  “江风,拦路者,斩。”白琼从窗子处对那首领微微一笑,“有什么事儿,姑爷担着。”

  江风根本就不是个怕事儿的,白琼知道他昨晚也杀了人,他对杀人根本就没有畏惧,反倒平常得很,也许是他杀过的人不少,所以才浑身都是煞气。

  一脚踹了过去,那首领还想用手格挡,然而不管是什么技巧,在大力面前都毫无意义。

  他之前踹那守门士兵,堪堪只用了三成力道,而这回,却是十成。江风坐在马车车沿上没动,只有脚在动,这样的姿势其实是不好使劲儿的,可他愣是把那人踹得飞撞在城墙上。

  首领摇摇晃晃站起来,捂着胸口忽然吐出几口鲜血,双腿一软,倒在地上昏迷不醒,足见江风力道之大。

  江风啧声摇头,似是在嫌弃他不抗打。

  见他如此,巡逻队的人哪里敢上都有家小,本就是过来看热闹的,虽说是上级被人打,可和他们没什么关系,于是都默默退开来。

  江风这才麻利地赶着车进城,马车一走,百姓们议论的声音便不再压抑,有的人觉得大快人心,平日武都的士兵们都狗眼看人低的,如今受了教训百姓可算是出了一口气,有的人则觉得这壮汉闯了祸了,这毕竟是武都,不是他们自己的地盘

  武都城主府内。

  武都城的城主叫郑信,三十来岁,是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汉子,他十几岁的时候就跟随阎修的父亲出征,几年下来升了官当了百夫长,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。

  后来阎家不愿追随旬邑王,退到了凉州,郑信咬咬牙便跟了过来,是为数不多能够得到阎修信任的人之一。

  阎修一到武都便找上了门,简明扼要说了事情经过后,郑信专门腾出一座小院,又找来武都有治疗过箭伤的大夫待命,下人们也将该准备的热水都烧好了。

  此刻两人就坐在小院的隔间里喝茶,阎修一整宿没睡,等了两个时辰人还没到,连喝茶都觉得没滋味。

  “人怎的还没到”阎修皱了皱眉,他看见江风比他驾车速度还快些,这会应该是到了的。

  也不知道那小姑娘怎么样了,过了一晚上肯定已经发热,她从小娇生惯养的,什么时候遇见过这种事儿这样一想,阎修就觉得愧疚,若非是自己,她绝不会经历这种事。

  郑信三十来岁已经续起了胡须,他摸了摸半个食指长的胡须,笑眯眯道:“小将军放宽心吧,我的人在城门口接应着呢。”

  小将军,是跟随阎家的旧人惯常对阎修的称呼。

  阎修抿了抿唇,嘴角的笑意尽散:“不对劲啊郑城主”

  “老爷,小将军。”一个貌美妇人施施然走了进来,脸上挂着温和的笑,身后还跟着一个低着头的小姑娘,看穿着并不像是下人。

  “都受了一夜了,用点早膳吧。”

  妇人是陈氏,为郑信发达后娶的富家女,嫁给他五年,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岁。

  郑信看着自家夫人如此贤惠,笑呵呵问:“怎么样小将军,先用一点”

  陈氏见状,连忙撵了身后的姑娘上前:“小将军,这是我的亲妹子,您好不容易来武都一趟,就让她陪陪您吧。”

  “我记得我昨晚说过。”阎修勾唇盯着陈氏,“我夫人为了救我身负重伤,不知道郑夫人这是做什么”

  郑信一看阎修的脸色,心知不好,小将军生气了,正要说什么,一张嘴就被陈氏瞪了一眼,又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。

  陈氏笑吟吟道:“小将军误会了,我这妹子最会照顾人了,您要是不喜欢,让她照顾照顾夫人也可呀。”

  阎修最不耐烦听这种话,懒懒道:“郑夫人的好意我心领,既然令妹这么会照顾人,不如让她留在郑城主身边照顾他,也算是让我放心。”

  陈氏脸上的笑容一僵,她猛地看向郑信,这老东西,居然还真敢露出高兴的模样

  为了拉拢这位阎城主,她特意将家族里长得最为貌美的庶妹带了过来,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油盐不进

  “夫人”庶妹怯懦地望着陈氏,脸上有些难堪,她这样的容貌在武都那是人人追捧,阎城主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拒绝了

  陈氏沉住气,笑道:“小将军别说笑了,我家老郑都多大年纪了。既然您不愿意,那便罢了吧,我这就让人摆膳,如何”

  “不用了。”阎修站起身,往外走去,“我去透透气。”

  常婴宁还没到,他哪里吃得下

  这位陈氏看起来就不是个简单的,他知道郑信是个怕妻子的,没想到当着他的面,也是连话都不敢说。

  这让阎修有些怀疑,郑信说的接应是否确有其事,陈氏的心思简直就是摆在了明面儿上,一点也不加掩饰。

  莫说他和郑信是上下属的关系,就算他们两个是平级,陈氏这做法也未免太过愚蠢,想都不用想便知平日里这陈氏是如何的荒唐。

  “夫人,夫人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”一个丫鬟和阎修擦身而过,嘴里这般喊道。

  陈氏脸阴沉下来,瞪了郑信一眼,小声道:“你是死人啊,也不知道帮我一把。”

  而后伸手揪了一把庶妹的腰,警告道:“这几日想办法爬上小将军的床,听见了没不然我扒了你的皮”

  庶妹嘤嘤哭着颔首,郑信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,虽然心里想替庶妹求情,也只能叹息一声。

  陈氏扭着腰麻利地往外走:“来了来了谁这么不要命,竟然敢闯将军府”

  待她走了出去,阎修已然不见。

  陈氏皱了皱眉,问丫鬟:“小将军呢”

  丫鬟颤着手指了指院门,小声道:“刚刚走了。”

  阎修独自来到城主府府门前,只见大门大开,门槛处躺了十几个下人,其中还有几个士兵,一辆带着厚重血腥味的马车停在大街上。

  江风麻利地解决最后一个人,抹了抹汗,对阎修扬起灿烂的笑容:“城主,我把夫人安全带到了。”

  听到城主二字,白琼一把掀开车帘子,焦急道:“姑爷,小姐发热了,还说起胡话来,您快来看看。”

  阎修急忙过来,在白琼的帮助下将人小心抱在怀里,急匆匆便赶往那个小院子。

  常婴宁的胳膊软软地搭在他的肩头,嘴里呢喃着让人听不清的话。

  “阿弟我对不起你”

  说着说着,竟然开始哭起来,那泪顺着潮红的脸颊流下,很快便被蒸干。

  阎修心里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了一下,脚步更快了:“婴宁你别怕,很快就到了。”

  陈氏出来的时候和阎修打了个照面,她先是注意到他怀里的人背后插着一支箭,那股子血腥味让她忍不住捂住了鼻子,心里发慌。

  可当她看清那人的脸时,笑容都难以维持了。

  早知道小将军的夫人这么美,她还带什么庶妹就她庶妹那清汤寡水的长相,小将军怎么可能会心动。

  下一秒,她又接着心虚起来,她不过是好奇这位夫人的模样,才让巡逻队的首领务必拦住车,看一眼那女人长什么样,这事可千万不能让小将军知道。

  陈氏心里更慌了,连忙扯住一个丫鬟:“你去,问问巡逻队的,今日城门口有没有发生什么事。若是出了事儿,跟那小队的人说,让他们把责任担下,我会把他们的家人安顿好。”

  丫鬟心一惊,这种事情夫人怎么会找她去办以往可都是她身边的大丫鬟去的。

  可陈氏被惊慌冲昏了头脑,这会也顾不得这么多了。她本来就是不是什么聪明人,眼皮子也浅,成日除了争风吃醋也不会干什么正事儿,若非她家里有钱,本身也长得不错,郑信是不会这般宠爱她的。

  本来按计划是这伙人要是找上门,门房先通报给她,她再去处理这事儿,才会放人进来。可这谁知道,他们居然闯了进来

  封口的事儿必须马上做好陈氏沉着脸,喝道:“还不快去”

  丫鬟连忙点头,转身就跑。

  阎修将人抱进了小院子,本该是武都城主人的郑信,却愣是跟透明人似的没人搭理,阎修这会也没功夫去处理他。

  今日之事,足以看出郑信的无能,他的城主之位是阎修给的,出了这事儿城主位置自然是坐不稳的,还有那个陈氏,今日之事一看就有猫腻。

  等待许久的大夫连忙带着徒弟迎了过来,等阎修小心将人放在了床上,老大夫才去仔细检查伤口,顿时舒了一口气。

  “阎城主放心,没有伤及五脏,夫人性命无忧。”

  白琼连忙凑过去,将白大夫准备的药都拿了过来:“大夫,我家小姐在发热,您看这里有没有能用的。”

  老大夫没当她在说笑,将那些瓷瓶一一打开,闻气味,神情更加惊讶:“这药可用,就是不知道是何人所制,闻上去老夫自己的药好上数倍。”

  “有用就好。您快些给我家小姐治吧。”白琼大喜。

  “箭伤好治,可这拔箭”老大夫叹息着摇头,“老夫年事已高,手早就没有以前稳了。”

  阎修站了出来:“我来吧。”

  “您来”白琼迟疑地看着常婴宁,她的眉心一直皱着,那痛苦的小模样看得白琼心疼极了,当下下了决心,“好,就您来吧。”

  阎修用温热的水烫了烫手,这时候白琼忽然发现他手上满是细小的伤痕,都是昨晚抵抗黑衣人的时候留下的,仔细一看,阎修身上的衣裳都没换,此刻全是血痂。

  白琼咬着下唇,阎城主也很担心吧

  一切都准备完毕,阎修用帕子擦干净手上的水,侧坐在床边,低头看着常婴宁。

  忽然,常婴宁皱着眉哭闹起来,身子往后一倒,眼看箭羽就快触到床,阎修伸手撑住她的背。

  “爹爹我不嫁”

  阎修皱眉,不嫁她不想嫁给自己

  俯身仔细听着,阎修忽然浑身一震。

  “我不嫁旬邑王”

  旬邑王

  其他人没有阎修离得近,都听不清常婴宁在说什么。白琼是最急的那个:“阎城主,小姐怎么了,怎么突然又哭起来了”

  “没事。”阎修沉声摇头,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苍白小脸,原来你是被旬邑王吓到平凉来的。

  他深呼了一口气,坐直身体,一手扶着常婴宁的身体,一手抓着箭头。

  这支箭穿透了常婴宁的身体,虽然避开的五脏,但看着却也十分可怖。箭头带着倒钩,硬生生的话很疼很疼,阎修知道这小姑娘是个怕疼的,因而让人剪断了箭羽,准备从胸前拔。

  阎修的手放在箭头上,用力又松开,再用力,却又松开。他还没怎么动手,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。

  他很紧张。

  “白琼,过来按着你家小姐。”阎修吩咐道。

  他怕自己按不住她,失手让她更疼。

  江风在外面等着,老大夫带着徒弟在一旁紧张地等候,止血的药粉都准备好了,只待阎城主拔箭。

  一声带着痛意的呼声后。

  江风抹了把汗,打了个寒颤,那种箭伤看着都疼,就是他都不一定能忍得住。

  “阎城主还真是下得去手。”他嘀咕道。

  后面的时候就要交给老大夫了,阎修洗净手中的血,让白琼好好照顾常婴宁,正要起身,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常婴宁死死拽住了。

  他伸手覆上那只小手,将它握在手里,疲惫道:“还是我来守着吧。”

  白琼讷讷道:“可是可是小姐上药的地方在胸口,您只怕不太方便。”

  阎修呼吸一滞,视线不受控制地看向染血的胸口,嗖的一下放开手,起身。

  “你来吧,我先出去了。”

  “嗯嗯。”白琼拍了拍胸脯,还是阎城主没坚持,不然小姐醒来知道了,只怕得羞死。

  老大夫让白琼将常婴宁的衣服剪开,敷上他配好的药,白琼仔细照做。

  阎修迈出房间的脚步略一迟疑,回头问白琼:“白琼,在洛阳的时候,旬邑王有来找过婴宁吗”

  正忙活着的白琼毫无防备:“旬邑王没有啊,咱家跟旬邑王没有来往的。”

  阎修勾唇一笑,似乎又成了那个整天挂着痞笑,让人看不透的阎城主。只是他宽大袖袍掩映下的手,却在听见白琼的话后,紧紧握在一起。

  和旬邑王从没有过来往,她为何会说不嫁旬邑王阎修想起几个月前收到的那封信,是常婴宁写给他的,为求合作,甚至将她自己的婚事交待给了他,是否便是因为旬邑王这事

  可白琼是她的贴身丫鬟,连她都说跟旬邑王没有来往,那她和旬邑王哪来的婚事

  小姑娘身上,有秘密。

  阎修低头轻笑一声,他自己现在还一团乱,这事,以后再说吧。

  “江风,进城的时候可有人阻拦”阎修当着郑信的面儿问江风。

  江风忙不迭点头,虽说白姑娘说了,有事儿阎城主担着,可他心里还是发虚,现在阎修问了,他自是跟倒豆子似的啪啦啪啦全说了出来。

  郑信听得冷汗直冒。

  阎修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:“郑城主,这就是你的人去接人的方式”

  “小将军。”郑信嘴唇蠕动,却没无可辩驳,脸色一下灰败起来,竟然是认了这事儿。

  阎修颇为恨铁不成钢,郑信这人忠心,大事上向来是不犯错的,是个可用之人。

  “我知道不是你做的。”

  郑信愕然抬头,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回肯定免不了卸职,严重点甚至这条命都要搭回去。

  “陈氏不是个好妻子,你是要做大事的人,莫要因为她耽误了。”阎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,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仿佛是在问你用膳了吗,而不是休妻。

  啪嗒,是瓷盘落在石子路上声音。

  陈氏站在院门口,脚下是零碎的瓷碎片,阎修的话都被她听见了,这会她还在不敢置信中,渐渐回过味来,她双目赤红瞪着阎修。

  “小将军是不是管得太宽了,我们夫妻俩的时候你一个小辈凭什么插手”陈氏说话毫不客气。

  郑信则是听到她第一句话的时候,心里就绝望了,当初娶妻,他确实错了,他不该贪图陈家的那点钱啊。

  阎修理都没理陈氏,只对郑信道:“郑城主,我想陈氏有很多事情都不大清楚,你给她解释解释。”

  江风啧了一声:“这婆娘是不是傻了,武都城城主是谁,还不是阎城主一句话的事儿,休妻算个鸟。”

  陈氏这才想起来,五年前凉州是何光景,那时候人人都说阎修是凉州的皇帝,只是这位王不愿意在此立国罢了。

  她的心忍不住颤抖起来,五年过去了,她忘了凉州真正做主的人是谁了。

  她的丈夫,不过是替他看守这座城罢了。

  “可能是这几年我太低调了。”阎修伸了个懒腰。

  江风笑嘻嘻道:“您要做什么,用得着我的话尽管说。”

  阎修摸了摸下巴,上下打量江风,他的身手确实不错,人也聪明,倒是比郑信更适合当城主。他本想把人带回去亲自磨炼磨炼,不过让他暂代一个城主职位倒是也行,正好方便支援自己。

  “行。今天起,这武都城就你接手了。”

  江风虎躯一震,指着自己的手哆嗦得不行,一旁的郑信陈氏则都是面如死灰。

  阎修倒是不怕郑信造反,他势力范围内的城池,兵马全都是阎家军里出来的,每半年一轮换,根本就不怕有人起异心,虽说麻烦了点,可对将士们来说也是种锻炼。

  领兵的人都是阎修自己的亲信,像今天的巡逻队和守城的士兵,都不是阎家军的人,全是郑信自己养的兵,不过郑信手头没银子,只怕是陈氏撺掇的。

  阎修淡淡瞥了一眼陈氏,陈家的心还真大,就不怕撑死自己

  “阎城主。”白琼倚在门边,小声道:“小姐醒了,说要见你。”

  阎修脸色立即放缓,快步进了房间,留下院子里的三个人互相看不顺眼。

  江风瞪大眼睛,死死盯着面前的夫妻两个,看什么看,城主之位丢失,难不成怪他啊自己没本事还怪别人,无能

  常婴宁醒过来后,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,看人都有重影,她还不能动,一动胸口就疼,只能默默将头侧过去来打量四周的环境。

  看来是已经到武都了。

  “小姐,阎城主来了。”白琼掀开珠帘,将人请了进来。

  常婴宁皱着眉想要撑起身子,阎修一个健步过来按住她的肩膀:“你躺着就是,别扯到伤口了。”

  “嗯。”常婴宁强忍着痛意,道:“你是去新城办事的,让武都城城主给你准备一下,你这就走吧。有一件事情还要拜托你,昨晚我家的马夫不幸丧命,还请你派人将他的尸首送回平凉,他的妻儿具在,丧事还是要办的。”

  “你这样子,我如何放心”阎修不同意,“我等你好些了再走。”

  常婴宁没好气瞪他:“我方才才想起来方伯说的一件事,年节的时候南郡的莫将军在新城城下,斩杀了数名投靠凉州的百姓。你就是为这事离开平凉的吧”

  阎修知道他要说什么,脸上的笑意淡去,倔强地不肯回话。

  常婴宁被他这样子气笑了,多大的人了,还跟小孩儿似的犟

  “百姓的事比我重要,你知道的。”

  常婴宁好歹上辈子也当了旬邑一年的王后,该学的一样没落下,就算她真是阎修的妻,也不能耽误这事,否则要是让旬邑国力水深火热的百姓们寒心,以后他如何称帝

  丰国还在的时候,阎修的臣,如今丰国没了,可安郡王是天家血脉,阎修身为臣,最该做的就是扶持安郡王。

  可他并没有这么做,他想自己登上那个位置,他只能顺应民心坐上那个位置,才算是顺理成章。

  凉州这边无需担心,可旬邑国的百姓将来也是他的百姓,这个公道阎修不仅要夺回,还要尽早去办

  白琼最是知道常婴宁的心思的,虽然她也很想把阎城主留下来,好好让他俩培养感情,可大事面前,哪有什么儿女私情

  “阎城主您就去吧,你要是留在这里,小姐反而不放心呢,你忍心让她伤都养不好吗”

  白琼这话算是戳到阎修的心窝子了,他的确不想让她养伤都养不好。

  阎修从未想过他五年前定下的妻子,会是常婴宁这样识大体的人。她刚来平凉的时候,阎修是有些烦闷的,于是怠慢了整个常家,常婴宁虽然气,但依旧将方勇给了他,依旧帮平凉度过的雪灾的难关。

  甚至在冷战的时候,还舍身替他挡箭。现在受着伤,心里还牵挂着他的大业。

  这样的姑娘,他哪里舍得放手

  就算她喜欢安郡王,也别让他拱手让人。

  “白姑娘,给夫人熬的药好了,你端进去喂一下吧。”是老大夫的徒弟,他是男子,不好进来。

  白琼高声应了一声,随即出去接药。

  阎修看着面前躺着的那张小脸,却是比他自己还倔强,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,那双大眼睛就会死死瞪着他,只是到底虚弱得很,说话都没什么力气,瞪他也不轻不痒的。

  他轻笑一声,这回是真心实意的笑,而不是那种故作掩饰的痞笑。

  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

  然后正大光明去握她放在被子里的手。

  常婴宁浑身一僵,他他他为什么要握自己的手,她没做什么也没说什么出格的啊。

  阎修跟没看见似的,他的手很大,常婴宁的手只有他的一半儿大,很容易就被握住,那细腻的肌肤摸起来很舒服。耳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变红,阎修面上还是无比淡定,他伸出另一只双手,捏了捏她的脸。

  “你放心我,会把你家的粮和人,全部带回来的。”想了想,阎修从怀里拿出一个印章,塞进被他握住的手中,“我让江风接替的武都城主之位,要是有什么事儿他做不了主,就只能麻烦麻烦你这个病人了。”

  常婴宁咬着唇,什么啊,城主居然随便换人还有私印这种东西,怎么能交给她呢

  阎修起身:“我这就走了。”

  常婴宁拉住他的衣角:“你小心点。”

  说完,小心翼翼将头挪进被子底下遮住脸。她明明只是正常的站在合作者的角度,选择了对他俩都最有利的路,怎么现在气氛这么奇怪呢,她居然都有点不敢看阎修带来脸

  阎修一转身,似乎想起来什么,又满脸纠结地转了回来,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。

  “咳。等我回来,你就不许再喜欢丰清那个混蛋了,知道吗”最后他还是撂下这句,然后飞快离开了房间。

  常婴宁茫然地露出双眼,丰清安郡王

  她什么时候喜欢安郡王了

  常婴宁摩挲着手中的私印,这小气鬼是不是误会了。

  白琼端着药进来,四下扫了一眼:“阎城主还是走啦”

  常婴宁轻声嗯了一声,小口小口喝起药来。

  白琼一边喂药一边叹息:“这走得也太急了吧,阎城主浑身的伤口都没处理呢。”

  常婴宁轻哼一声:“反正也死不了。”

  白琼红红眼终于有了笑意:“您啊,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明明关心得很,偏偏要说些这样的话。”

  常婴宁没精力跟白琼解释,喝完药后便吩咐白琼:“让江风进来,我跟他商量一下事宜。”

  “哎。”

  同一时刻,一人骑着大黑马独自离开了武都城。

  作者有话要说:阎修:糟了,是心动的感觉

  常婴宁:请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谢谢。

  今天就更完啦,对了,我码字怕是码蠢了,忘记了一件事这章留评给大家发红包

  最后的最后

  有看现言的宝贝儿吗,给大家推荐一本现言嗷,设定我很爱

  遇上我那暴躁的短命初恋by嘉妹

  文案:

  为了更好的适应21世纪的生活,老妖白鹭开了间解忧事务所,专为人类解决各类疑难杂症,接单无下限。

  一日,接了个需要出卖色相的单子

  我朋友脾气太暴躁,我觉得他需要一个女人治治他,鹭姐拜托了

  那人霸气甩出一张黑卡,白鹭乐呵收下

  完全

  只是,那脾气暴躁长相俊美的小生

  怎么是她几千年前的那个短命初恋

  富得流油人脉遍布地球的淡定老妖vs动动手指就收入过亿的暴躁老总

  本文又名全球大佬都是我弟弟

  听闻某商界大鳄结婚了,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去攀一攀关系,人家眼神都懒得给一个

  白鹭出门买个牙刷恰好路过,准备进去走个过场

  却被拦在了门外,一群人嘲笑她是不是疯了

  然后那群人嘲讽的嘴巴还没合上

  只见大鳄本人匆匆赶来,小心翼翼地迎着白鹭进门,表情感动得快哭了

  姐,这点小事怎么值得你亲自过来呢

  白鹭拍拍他的肩膀:怎么说也是我给换过尿布的孩子。值得值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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